魔羯與水瓶、體制與革命：談談土星的兩個子民

任何組織的形成、管治、支配均建構於某種特定的權威之上。適當的權威能夠消除混亂、帶來秩序；而沒有權威的組織將無法實現其組織目標。而科層制是組織人類活動效率最高、最理性的方法，系統性的流程和高度組織化的等級制度，對維持秩序、獲取最高效率和防止腐敗必不可少。－Max Weber

「自由、平等、博愛」－法國大革命

在尚未發現三王星之前（天王星、海王星與冥王星），古典占星中除了太陽與月亮外，其餘行星都各自守護二個星座（如水星同時守護雙子與處女；金星同時守護天秤與金牛等等），在這星座與其對應共同守護的行星當中，筆者一直覺得反差感最強烈的就屬土星的兩個子民：魔羯與水瓶最為有趣。某方面來說這兩個星座彰顯了「天秤的兩個極端最為相近」的概念，如果用西方政治術語來形容的話，魔羯大概會被歸類在右派，水瓶則是左派；魔羯是資本主義，水瓶則是社會主義；在道德光譜上，魔羯會被歸類在捍衛傳統的保守派，水瓶則是位在另一端支持改革的自由派。這種二元性的對立與概念，除了呼應土星本身一體兩面的彰顯外，其實也顯現出魔羯／水瓶以及與土星（往後的出現的天王星）之間的關聯。

處在冬季開始，又是土元素且開創性質的魔羯座，可以說是12星座中最「硬」的一員，筆者喜歡用「岩石」這個具體意象來譬喻土元素家族的魔羯（金牛則是土壤，處女則是沙子），在人體器官象徵上，魔羯也與皮膚、骨骼和牙齒有關，這種跟「骨架」象徵的特質，也與土星所具備的「架構化」有關，這也是為何建築工程和鋼筋水泥會被劃歸跟魔羯土星有關的緣由。反觀屬於風元素固定性質的水瓶，則具有強烈的精神性特質，然而老實說，受到土星陽性層面影響的水瓶其實是非常固執（硬）的，只是他們執著的並非是物質、情感，而是他們的立場、信念，某方面來說，各種主義流派當中的「基進」（亦有人是寫成激進）（radical)或是基本教義派可以說是水瓶座象徵的具現化表現。

在神話中，魔羯與水瓶的關係就顯得更耐人尋味。在古希臘羅馬眾神的系譜上，土星（克羅諾斯）是推翻了他父親天王星（烏拉諾斯）才成為眾神之主的，但有趣的是，烏拉諾斯在被推翻之際，也對他叛變的兒子下個一個預言（也可以說是詛咒），預言他也會被他自己的兒子（木星）宙斯給推翻。由這段神話關係中我們可以看見，魔羯與水瓶以及其守護土星與天王星之間的有趣糾葛，如何彰顯土星與天王之間的共同主題「體制與改革」，而這互為表裡關聯的兩者，可以說是世俗占星學中不斷出現的議題。

就個人層面來說，在心理占星學中受到土星共同守護的魔羯與水瓶，其實都具備了土星這顆行星的「嚴肅」特質，只是展現方式不同罷了，以月亮星座為例，在處理自身情緒展現和私人生活的層面上，月摩羯的人偏好用「壓抑」的方式來面對自身的情緒和伴侶關係，反觀月水瓶的人則帶有一種「疏離」感，他們太常跳脫自身情緒的處理方式會讓外人覺得他們好像「事不關己」，甚至過於「冷漠」，但弔詭的是，他們總是有說不出口的「堅持」（魔羯），或是說出口他人也無法理解（水瓶）從而乾脆不說。總地來說，這兩個月亮星座可以說是除了月天蠍外，月亮最不能能從容或自在展現情緒的位置。

如果讀者有機會的話，可以多多觀察周圍朋友中命盤有明顯魔羯（土星）、水瓶（天王星）特質的朋友（特別是土星或天王星合軸天頂或上升），他們或許平常沒有大張旗鼓地展現，但其實都有各自堅持的政治立場或某些立身處世的信念喔！